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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NDABOUT

13 January, 2024

FAQ with Shi Zheng

THE SHOPHOUSE 於2024年一月為藝術家施政舉辦名為《環島》的個人展覽,施政的創作形式涉及視聽裝置、電子音樂以及現場演出,開展一系列以模擬「機器視覺」為出發點的藝術實踐,透過擴充觀眾視聽通感體驗,體現其對技術哲學、數位漫遊和「潛在時間」的持續思考。關於他是次於 THE SHOPHOUSE 展覽的作品,他由不同的角度切入,以下是我們與施政所探討的創作構思及創作脈絡。

為什麼會想向電影《阿爾法城》作致敬?

其實一開始我在製作這一組作品的時候,並不是以一個系列的作品來做這組圖像,當時我住在紐約的時候,原本有一個訪問是要來家裡拍的,但後來因為疫情而封城,那段時間他們沒法到家裡來,所以我就提出,可以用電腦把工作室重建出來,當作他們雜誌的一個照片,後來我把照片發到social media上,有一個朋友就在下面留言,這個像是一部電影《阿爾法城》的一個片場,不過這是一個Remix的版本。那個時候我才把這一組看似日常的工作室場景和電影《阿爾法城》連繫起來,因為電影《阿爾法城》是關於一個機器控制下的一個城市,而我的作品其實都在電腦模擬出來,所以這個工作室的空間,像從一個更遠的視角去想像電腦裡面的另外一個阿爾法城。

在虛擬遊戲中,裡面的城市和建築和你的作品有什麼關係?

這一組作品是在玩遊戲的過程當中所產生的想法,因為那段時間玩名為CITY SKYLINES的遊戲,用一個上帝視角去重建一個城市,然後去製造一些交通道路。那組作品一共24件,最開初的那一件其實不是立交橋,它是一個ROUNDABOUT 環島,亦即是展覽的題目。那個環島是真實存在的,位於英國的SWINDEN-the magic roundabout, 它是由五個環島組成的一個大環島。我偶然在YOUTUBE看到一段片去記錄這些很有意思的交通點。我發現視角上如此混亂的一些信息、標示,但是在裡面的車讓我覺得蠻有趣的,所以我去研究它們原本的規律走軸,然後我就把一個環島和著名劇作家貝克特的一組戲劇《遊走四邊形》連繫起來,劇裡面的演員穿了紅色、黃色、藍色,以及白色的衣服在裡面,按照劇本在裡面走動,其實跟環島當成一個戲劇,這些車按照規則在裡面走,但是它們去的地方又是隨機的。從那開始,我就在google map裡面找一些世界上具有比較高標誌性的立交橋,然後在遊戲裡面重建,用一個俯瞰的視角去把這個場景改造重現,並且記錄下來。當時的展覽,整組24件作品一同重現的時候,它其實就像一個巨大的網格,然後觀眾在前面像在一個監控錄像去看一個世界。

你如何受到啟發去收集報紙?

Frosty morning 於2018-2019年初完成,那時候的AI 和現代有點不太一樣,因為現代AI比如說MIDJOURNEY 或者是其他的一些算法,它可以生成非常具像,能夠讓你辨別的圖像,但那時候AI生成的圖像是非常模糊,你沒法辨別那個東西。那時候有一個算法叫 next friend prediction 預測下擬真,它的原理是將一個完整的視頻去按照序列真的方式去排列,然後它通過去不斷的學習然後疊搭,它可以生成它認為這個視頻下一個畫面是什麼樣子。我有一段時間在紐約住居的時候,NEW YORK TIMES 是隨處可見,那時候想如果把報紙收集起來,把它按照時間來排列,讓算法去學習,然後去生成,那它的下擬真,其實對於算法來說,第二天就是一個未來。就是一個機器學習了過去六年的歷史以後,開始嘗試預測未來,但它的結果就是一個非常模糊的畫面,我覺得它也是印證著這個東西,它是非常模糊矇朧的一個場景。

Frosty Morning Daily 和 Frosty Morning C, 你可以解說創作它們最初的出發點嗎?

日常系列其實就是很希望把霧晨本身去置入到我自己看過這些報紙的場景裡面,因為我覺得它就是一個非常不經意的畫面,就是好像不經意走到哪兒,你的視角去看到的一個東西,但是它在視頻裡面又是一個中心的位置,所以我就是從用電腦去模擬,重建了一些我以前拍攝過報紙出現的地方,比如說像在公寓的樓道裡面,在桌子上,或者在信箱的角落,但是並沒有掉在信箱裡面,而是在地上的一些場景,我去把它重現出來。C系列就是一個,因為報紙我們是拿在手上的,但是它在投遞的時候,你可以把它去想像成是一個信息,那信息被投遞之後,它就是掉在地上,所以地氈又是一個地上的東西,所以就剛好跟報紙本身在空間的關係上是呼應的。

在THE SHOPHOUSE的展覽,你想有一個怎麼樣的呈現?

我覺得這一次的展覽和我當時在四方美術館一個項目,叫慵懶的機器整個結構很像,那是在一個美術館空間,就是你進去以後,你可以看到比較多的作品在一個樓層裡面;而這一次展覽是用了一樓跟二樓的空間,所以觀眾從戶外走進來,透過破璃,然後再看到作品,再走到二樓,再看到作品,它可以在不同樓層之間去連繫不同的作品,比如說,來自電影的《阿爾法城》的片場第一件和第三件,其實分別在一樓和二樓的,但是裡面的一些信息又出現在可能別的作品裡面,比如說,牆上的這個貼的圖像,其實都是從霧城裡面的報紙中剪出來的,我很想將這一組作品和Frosty Morning 放在一起展出,然後我覺得觀眾可以在不同的時間線索裡面去觀看這些東西,而且我覺得它構成了我這幾年創作的一些脈絡吧。